
天气预报说有雪,看着高悬在天际的太阳,哪里有下雪的迹象?以为必是白等一场。
上幼儿园的儿子不知从哪得到了讯息,开心地对我说:“老爸,马上要下雪了,好快活,可以玩雪了。”呵,这种兴奋的劲头与我儿时何其相似。确实,小孩子都是喜欢下雪的,掷雪球、打雪仗、堆雪人,在雪地里打滚,在无瑕的世界里与自然亲密接触。
母亲说真的要下雪,还说她的感觉特别灵,说是全身酸溜溜的难受。我看着外面暖洋洋的太阳,觉得这祖孙俩有些好笑。不过,关于合肥要降雪的信息在微信朋友圈铺天盖地,官方媒体也接连发出预警,呵,竟盼着这雪快些撒落人间。
其实,我也是爱雪的。儿时,每到冬季总盼着下雪。盼雪,对大人们来说盼得是丰收,对孩童们来说盼得是快乐。下雪了,最开心的便是我们这帮孩童,三五成群,打雪仗、堆雪人,还会跑到小山上追野兔、捉野鸡,随处可见孩童们快乐的身影。
对雪有一种新的认识,是在学习了峻青先生的《第一场雪》后。听着老师富有情感的朗诵,眼前一亮:如此人间仙境,不是年年都在身边。再遇下雪,必是四处眺望,果如先生笔下美不甚收。每写关于雪的作文,必有一句“瑞雪兆丰年。”
吃过午饭,儿子准时午休,我也随着躺了一会。一觉醒来,天色竟然昏暗起来,看看时间,还没过两点。走出房间,太阳早已不见了踪影,风吹得落下的树叶儿满地打旋,变天了。天空,彤云密布,西北风呼呼地响着。呵,这不正是下雪的前奏吗?
气温一下子降了许多,风吹在脸上真如同刀割,赶紧地抽身回到房间。关起房门,坐在椅子上听着酣睡的儿子均匀的呼吸。不自觉地掏出手机,朋友圈全是盼雪的文字,有短小的诗篇,有精炼的语句。
天,阴沉着,气温降到了极致,风依旧,连关着的门都被撞得轰轰作响,母亲还以为是谁在敲门。儿子醒来,见到这样的阵势,也没再像往常那般坚持要去操场跑步,而是坐到了书桌前玩起了他钟爱的奥特曼。还时不时地问我外面可在下雪?他这样一问,我也不自觉地透过窗户看看天空可有鹅毛飘落。只是,一直到傍晚,也没见着那传说中的洁白之物。
正吃晚饭的时候,风突然变小了。听见外面有人高喊:快看,真的下雪了!儿子闻听,从椅子上一骨碌站起,冲到屋外。母亲说她早就料到要下,爱人放下手中的碗筷追了出去。我掏出手机准备拍照,顺手点开朋友圈,果然,都在晒雪。有本地的,也有外地的。呵,这雪还不单单是合肥的。
我走出屋外,借着路灯的光,看得十分真切,细小的雪点密密麻麻,不大会儿功夫,地面便被打湿。儿子,追着小雪点奔跑,用手捧着,那笑声在校园的上空回荡。爱人生怕他摔着,让我和她一起拦着,我却没有去做,只是用手机录下了他追逐雪点的景象。“嗯,怎么不见了?”是啊!怎么不见了?
雪,下得大了起来,一片一片,像极了鹅毛。纷纷扬扬的雪花落在儿子的手心,“接住了,接住了。”他开心极了,竟吃了起来,还冲着我哧哧地笑。
雪,越下越大,我和爱人追、逮着,儿子终于回到了房前的走廊,地上早已雪白一片。儿子拍着手,笑得更欢。
这初冬的雪,像极了含羞的新娘,穿着洁白的婚纱,在夜幕降临时才嫁给了大地。
好一场初冬的雪,朋友圈已是一片沸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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