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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雪刃梅香》小说章节列表精彩试读 苏挽月陆沉舟晋王小说阅读

100次浏览     发布时间:2025-09-20 16:31:18    

第一章寒梅覆雪隆冬腊月,鹅毛大雪连下了三日,将整座京城裹得严严实实。

苏府后院的望雪轩内,烛火如豆,映着窗棂上凝着的冰花,倒添了几分清冷的雅致。

苏挽月坐在梳妆台前,指尖捏着半片温润的白玉佩,指腹反复摩挲着上面刻着的“陆”字纹。

玉佩边缘还残留着一丝暗红的血迹,虽已干涸,却像一道刺目的伤疤,烙在她心头。三日前,

她乔装成流民,在城郊乱葬岗的一具无名尸身上发现了这枚玉佩——那纹路、那质地,

与五年前父亲陆景渊临终时死死攥在掌心的半块,分毫不差。五年前,

时任户部尚书的父亲以“通敌叛国”的罪名被满门抄斩,她作为陆家唯一的嫡女,

被忠仆换出,从此隐姓埋名,以“苏挽月”的身份苟活至今。这些年,

她像一株在石缝中顽强生长的野草,一边研习医毒,一边暗中调查当年灭门案的真相,

只可惜线索寥寥,直到这枚玉佩的出现。“**,不好了!慎刑司的人来了!

”丫鬟青竹跌跌撞撞地跑进来,脸色惨白如纸,声音都在发颤,

“领头的……领头的好像是刑部侍郎陆沉舟大人!”“陆沉舟”三个字入耳,

苏挽月握着玉佩的手指骤然收紧,指节泛白。她缓缓抬眸,

墨玉般的眼眸深处翻涌着滔天恨意,却又被一层冰冷的平静覆盖。她怎么会不认识陆沉舟?

五年前,就是这个男人,以钦差的身份亲自监斩陆家满门,

亲手将父亲的头颅挂在城门楼上示众三日,让陆家沦为京城笑柄。这些年,

陆沉舟凭借着雷厉风行的手段步步高升,如今已是权倾朝野的刑部侍郎,而她,

却只能在暗处舔舐伤口,等待复仇的时机。“哐当——”雕花木门被人从外面猛地撞开,

凛冽的寒风裹挟着雪花涌入室内,烛火剧烈地晃动了几下,险些熄灭。

一群身着黑色制服的慎刑司卫士鱼贯而入,手持长刀,面色肃杀。紧接着,

一道修长挺拔的身影踏雪而来,玄色锦袍上绣着暗金色的云纹,腰间悬着一枚鎏金腰牌,

上面刻着“刑部侍郎”四个大字,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冷光。男人身姿挺拔如松,

面容俊美冷冽,剑眉之下,一双凤眸深邃如寒潭,透着令人心悸的威严与冷漠。

他目光扫过室内,最终落在苏挽月身上,眼神没有丝毫波澜,

仿佛只是在看一件无关紧要的物品。“苏姑娘,”陆沉舟开口,声音清冽如浸了冰的玉石,

不带一丝温度,“有人指认你私通北境细作,意图谋害朝廷命官。跟本官走一趟吧。

”苏挽月缓缓起身,将那半片玉佩小心翼翼地藏进袖口,指尖触到玉佩上的血迹,

心中的恨意又深了几分。她垂下眼眸,掩去眼底的暗芒,语气平静无波:“陆大人可有证据?

仅凭一人之言,就要拿我这草民,未免太过武断了吧?”“证据?”陆沉舟嗤笑一声,

上前一步,居高临下地看着她,“到了慎刑司,自然会让你说出证据。带走!”话音未落,

两名慎刑司卫士便上前,就要去抓苏挽月的手臂。苏挽月下意识地想避开,

却听到陆沉舟冷声道:“怎么?苏姑娘想拒捕?”她抬眸看向陆沉舟,只见他凤眸微眯,

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,仿佛早已看穿了她的心思。苏挽月心中一凛,

知道此刻不宜硬碰硬,她深吸一口气,压下心中的杀意,任由卫士将自己架起。“**!

”青竹哭喊着想要上前,却被一名卫士拦住。苏挽月回头,给了青竹一个安抚的眼神,

轻声道:“放心,我会回来的。”说完,便被卫士押着,一步步走出望雪轩,

消失在漫天风雪之中。走出苏府大门,凛冽的寒风扑面而来,苏挽月忍不住打了个寒颤。

她抬头望去,只见陆沉舟正骑在一匹高头大马上,玄色披风在风雪中猎猎作响,

宛如一只展翅欲飞的黑色雄鹰。他侧过脸,目光与苏挽月在空中相遇,那眼神冰冷刺骨,

没有丝毫怜悯。苏挽月心中冷笑,陆沉舟,你以为这样就能困住我吗?

五年前你欠陆家的血债,我定会一点一点,连本带利地讨回来!

第二章狼入虎口慎刑司的大牢阴森潮湿,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刺鼻的腐臭味和血腥味,

令人作呕。苏挽月被两名卫士推搡着踉跄跌倒在地,粗糙的地面磨破了她的手掌,

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。卫士们没有再管她,转身离去,沉重的牢门“哐当”一声关上,

落了锁。黑暗瞬间吞噬了整个牢房,只有一缕微弱的光线从牢门上方的小窗透进来,

勉强照亮了周围的环境。苏挽月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,靠在冰冷的墙壁上,环顾四周。

牢房狭小而简陋,角落里堆着一些发霉的稻草,地上散落着几块碎石,

墙壁上布满了斑驳的血迹,不知是多少人在这里留下的痕迹。她揉了揉被摔疼的膝盖,

开始思考对策。陆沉舟突然抓她,说是有人指认她私通北境细作,这显然是个借口。

难道是她这些年暗中调查陆家灭门案,引起了陆沉舟的注意?还是说,有人故意设计陷害她,

想要借陆沉舟的手除掉她?就在苏挽月思绪纷飞之际,黑暗中传来一阵铁链拖地的声响,

“哗啦——哗啦——”,由远及近,带着一股铁锈味的气息逐渐笼罩了整个牢房。

“嘿嘿……”一个沙哑的男声响起,带着几分淫邪的笑意,“听说陆大人抓了个美人回来,

果然名不虚传啊。陆家的余孽,倒是长得标致。”苏挽月心中一紧,警惕地看向牢房门口。

只见一个身材魁梧的男人走了进来,他穿着一身黑色的制服,脸上带着一道狰狞的刀疤,

眼神猥琐地在苏挽月身上打量着。此人正是慎刑司的赵统领,以心狠手辣、好色成性闻名。

赵统领缓步走到苏挽月面前,伸出粗糙的手掌,就要去捏她的下巴:“小美人,

只要你从了老子,老子保你在这大牢里不受委屈,怎么样?”苏挽月眼中闪过一丝杀意,

她猛地咬住舌尖,腥甜的味道在口中蔓延开来,借着疼痛让自己保持清醒。

她的袖中藏着几枚淬了剧毒的银针,只要她动手,定能让这赵统领瞬间毙命。

可就在她准备出手的瞬间,忽闻“轰隆”一声巨响,牢门竟然被人从外面硬生生炸开,

木屑纷飞。一道修长的身影逆光而立,玄色披风在风中猎猎作响,正是陆沉舟。

他手中握着一把长剑,剑尖还滴着血,显然是刚刚经历过一场打斗。

月光从炸开的牢门口洒进来,落在他身上,给他镀上了一层冷冽的光晕。

“赵统领好大的胆子。”陆沉舟缓步走进牢房,靴底踩在散落的木屑和碎石上,

发出“咯吱”的声响。他走到赵统领面前,目光冰冷地看着他,“动了本官的人,你可知罪?

”赵统领看到陆沉舟,脸色瞬间变得惨白,连忙收回手,躬身道:“陆……陆大人,

属下只是……只是跟苏姑娘开玩笑而已,并无恶意。”“开玩笑?”陆沉舟嗤笑一声,

抬脚猛地踩在赵统领的脚上,只听“咔嚓”一声脆响,赵统领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,

冷汗瞬间湿透了衣衫。“本官的人,也是你能开玩笑的?”陆沉舟的声音冰冷刺骨,“来人,

把赵统领拖下去,杖责五十,打入天牢,听候发落!”门外的卫士立刻上前,

架起疼得龇牙咧嘴的赵统领,拖了出去。牢房内瞬间恢复了平静,

只剩下苏挽月和陆沉舟两人。陆沉舟转过身,看向苏挽月,凤眸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,

快得让人无法捕捉。他走上前,伸出手,似乎想要扶她起来。苏挽月却下意识地后退一步,

避开了他的手,眼神警惕地看着他:“陆大人这是何意?先是把我抓进大牢,现在又救我,

难道是想玩什么猫捉老鼠的游戏?”陆沉舟的手僵在半空中,随即缓缓收回,

脸上恢复了之前的冷漠:“苏姑娘多虑了。本官只是不想有人在慎刑司的大牢里,

坏了本官的规矩。”他顿了顿,又道,“你跟我来,本官有话要问你。”苏挽月心中疑惑,

陆沉舟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?但她知道,现在她没有选择的余地,只能跟着陆沉舟走。

她扶着墙壁,慢慢站起身,跟在陆沉舟身后,走出了牢房。

第三章血色棋局陆沉舟并没有把苏挽月带回慎刑司的审讯室,而是带着她去了陆府的密室。

密室位于陆府后院的一座假山之下,入口隐蔽,里面却别有洞天。

密室的中央摆放着一张巨大的梨花木桌,桌上铺着一张密密麻麻的羊皮地图,

上面标注着山川河流、城镇关隘,显然是一张详细的军事地图。墙壁上也挂满了各种图纸,

有兵器的设计图,也有城池的防御图。烛火跳跃,将这些图纸上的线条映照得格外清晰。

苏挽月的目光扫过墙上的图纸,当她看到其中一张标注着“北疆铁矿分布图”的图纸时,

瞳孔骤然收缩,心脏猛地一跳。她记得父亲生前曾多次前往北疆,说是为了勘探铁矿,

为朝廷炼制兵器。可后来,父亲却突然被冠以“通敌叛国”的罪名,难道这北疆铁矿,

与当年的灭门案有关?“苏姑娘对这些很感兴趣?”陆沉舟的声音从身后传来,

带着一丝令人心惊的洞悉。他走到苏挽月身边,目光落在那张北疆铁矿分布图上,

语气平淡无波,“你父亲当年私通北境,将北疆铁矿的分布图泄露给北境蛮族,

本官可是查得清清楚楚。”苏挽月猛地转过身,看向陆沉舟,

眼中充满了愤怒与质疑:“你胡说!我父亲忠心耿耿,怎么可能私通北境?

当年的事情一定另有隐情!陆大人如此执着于抹黑我父亲,

莫不是怕我查出当年陆家灭门的真相?”陆沉舟看着苏挽月眼中的怒火,凤眸微眯,

突然上前一步,伸手扣住她的手腕,将她按在冰冷的墙壁上。两人距离极近,

他滚烫的呼吸拂过她的耳垂,带着一股淡淡的墨香,却让苏挽月感到一阵寒意。“真相?

”陆沉舟的声音低沉而沙哑,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情绪,“你以为你父亲真是忠臣?

他私吞军饷,克扣粮草,甚至暗中与北境蛮族勾结,想要打败大胤王朝。

他做这些事情的时候,可曾想过会连累全家?”苏挽月用力挣扎,想要挣脱陆沉舟的束缚,

却发现他的力气大得惊人,她根本无法动弹。她怒视着陆沉舟,眼中含泪,

却强忍着不让眼泪落下:“你撒谎!我父亲不是这样的人!你有证据吗?拿不出证据,

你就是在血口喷人!”“证据?”陆沉舟冷笑一声,从怀中掏出一份泛黄的书信,

扔在苏挽月面前的地上,“这是你父亲写给北境蛮族首领的密信,上面还有他的亲笔签名。

你自己看!”苏挽月低头看向地上的书信,颤抖着伸出手,捡起书信。她展开信纸,

只见上面的字迹确实与父亲的笔迹一模一样,

内容更是触目惊心——信中不仅详细描述了北疆铁矿的分布情况,

还约定了与北境蛮族里应外合,推翻大胤王朝的时间。苏挽月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,

手中的信纸飘然落地。她不愿意相信这是真的,可那熟悉的笔迹,却让她无法辩驳。

难道父亲真的如陆沉舟所说,是个通敌叛国的奸臣?那她这些年的复仇,又算什么?

陆沉舟看着苏挽月失魂落魄的样子,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心疼,但很快又被冷漠取代。

他松开苏挽月的手腕,后退一步,语气冰冷:“现在你相信了吧?你父亲就是个千古罪人,

陆家满门抄斩,是他罪有应得。”苏挽月靠在墙壁上,缓缓滑落在地,双手抱住膝盖,

泪水终于忍不住夺眶而出。她抬起头,看向陆沉舟,眼神中充满了迷茫与痛苦:“既然如此,

你为什么不杀了我?留着我这个‘罪人’的女儿,还有什么用?”陆沉舟沉默了片刻,

才缓缓开口:“本官留着你,自然有本官的用处。你父亲虽然死了,

但他当年勾结北境蛮族的事情,还有很多疑点没有查清。本官需要你配合调查,

找出当年参与此事的其他同党。”苏挽月擦干眼泪,眼神逐渐变得坚定起来。

就算父亲真的犯了错,她也要查清楚事情的全部真相。如果父亲真的是被人陷害,

她一定要为父亲洗刷冤屈;如果父亲真的罪有应得,她也要找出幕后黑手,

为陆家其他无辜的人报仇。她站起身,看向陆沉舟,语气平静而坚定:“好,我配合你调查。

但我有一个条件,在调查期间,你必须保证我的安全,而且不能限制我的自由。

”陆沉舟看着苏挽月眼中的坚定,心中微微一动,随即点头道:“可以。

但你若是敢耍什么花样,本官定不轻饶。”第四章致命破绽接下来的几日,

苏挽月便留在了陆府,表面上是配合陆沉舟调查当年的事情,实则在暗中观察陆府的动静,

寻找更多关于当年灭门案的线索。陆沉舟对她还算客气,没有限制她的自由,

只是派了人暗中监视她的一举一动。苏挽月利用这个机会,在陆府中四处走动,

试图找到一些蛛丝马迹。她发现陆府的戒备异常森严,尤其是书房和密室,更是守卫重重,

显然里面藏着重要的东西。她也曾试图潜入书房,却都被陆沉舟及时发现,无功而返。这日,

苏挽月正在院子里散步,忽然听到两名侍卫在低声交谈。“你听说了吗?三日后,

陆大人要在刑场处决那个私通北境细作的苏姑娘呢!”“真的假的?

不是说苏姑娘是来配合调查的吗?怎么突然要处决她了?”“谁知道呢?

听说好像是晋王殿下亲自下的命令,陆大人也没办法。”“晋王殿下?

他怎么会突然关心起这件事了?

”“谁知道晋王殿下打的什么主意呢……”两人的对话传入苏挽月耳中,她心中一凛。

晋王是当今圣上的弟弟,野心勃勃,一直觊觎皇位,与陆沉舟素来不和。

这次突然下令处决她,显然是别有用心。难道晋王知道了她的真实身份,想要斩草除根?

还是说,他想借此机会,给陆沉舟一个下马威?苏挽月不敢多想,

她知道自己必须尽快想办法脱身。三日后的刑场,恐怕就是她的葬身之地。三日后,

刑场之上人山人海,围观的百姓们议论纷纷,对着被押在刑台上的苏挽月指指点点。

苏挽月穿着一身囚服,头发散乱,却丝毫没有影响她的美貌,

反而增添了几分楚楚可怜的气质。高台上,陆沉舟身着官服,

面无表情地坐在监斩官的位置上。他的目光落在苏挽月身上,凤眸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,

却很快又被冷漠覆盖。刽子手手持大刀,走到苏挽月面前,高声道:“时辰到,斩!

”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,苏挽月忽然抬起头,看向高台上的陆沉舟,

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容。她挣脱开身边侍卫的束缚,快步走到高台之下,踮起脚尖,

凑近陆沉舟的耳畔,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:“陆大人可还记得,

五年前我父亲临终前说过什么?他说,陆家的血债,要用陆家的骨来偿。

”陆沉舟听到这句话,瞳孔骤然收缩,身体猛地一僵。五年前,陆景渊临刑前,

确实曾对他说过类似的话,只是当时他并未在意,如今苏挽月再次提起,

让他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。就在此时,刑场的四角突然燃起冲天大火,浓烟滚滚,

火光冲天。围观的百姓们顿时乱作一团,四处逃窜。混乱中,一群蒙面人手持兵器,

从四面八方冲了出来,与刑场的侍卫展开了激烈的打斗。苏挽月趁乱爬上高台,

从袖中掏出一把短刃,抵住陆沉舟的咽喉,语气冰冷:“陆沉舟,想活命的话,

就带我去见晋王!”陆沉舟看着抵在自己咽喉处的短刃,感受着刀刃上传来的冰冷触感,

却丝毫没有慌乱。他看着苏挽月,凤眸中闪过一丝嘲讽:“你以为这样就能威胁到我?

就算你杀了我,你也走不出这刑场。”第四章致命破绽“我没兴趣杀你。

”苏挽月的声音带着一丝狠厉,“我要的是真相——晋王为何急着要我死?

当年我父亲与他到底有什么牵扯?你若不肯带我去见他,今日这刑场,

便是你我同归于尽之地!”短刃又逼近半分,锋利的刀刃划破陆沉舟颈间的皮肤,

渗出一丝鲜红的血珠。陆沉舟喉结滚动,目光落在苏挽月眼底的决绝上,

那是一种破釜沉舟的狠劲,让他忽然想起五年前陆景渊临刑时,也是这般不肯低头的模样。

“好。”陆沉舟忽然松了口气般,声音竟少了几分冷硬,“我带你去见晋王。但你记住,

晋王府不比刑场,进去了,能不能活着出来,全看你自己的本事。

”苏挽月眼中闪过一丝警惕,却也知道这是目前唯一的生路。她收回短刃,

却依旧抵在陆沉舟腰侧,压低声音道:“前面带路,若敢耍花样,我保证你先死。

”陆沉舟整理了一下被划破的衣领,抬手示意混乱中的侍卫住手,冷声道:“都住手!

苏姑娘是晋王要见的人,谁敢拦着,便是抗旨!”侍卫们本就被蒙面人搅得手忙脚乱,

听闻“晋王”二字,顿时不敢再动。那些蒙面人见状,也默契地收了兵器,

悄无声息地隐入混乱的人群中——这是苏挽月提前安排好的后手,若今日刑场未能脱身,

他们便会拼死劫法场,如今虽暂避危机,却也让她更确定,晋王与陆家旧案定有关联。

陆沉舟翻身上马,苏挽月也借着他的力道跃上马背,坐在他身后,短刃依旧抵着他的腰腹。

马匹嘶鸣一声,朝着晋王府的方向疾驰而去,风雪打在脸上,刺骨的冷,

却浇不灭苏挽月心中的疑团与恨意。“那些蒙面人,是你的人?”陆沉舟忽然开口,

声音被风吹得有些散。苏挽月冷笑一声,手指微微用力,

短刃又陷进几分布料:“陆大人还是管好自己吧,操心别人的事,容易丢了性命。

”陆沉舟不再说话,只是夹紧马腹,加快了速度。苏挽月靠在他身后,

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背部的挺拔与沉稳,还有他身上淡淡的墨香,

这味道让她既厌恶又心悸——厌恶他是陆家的仇人,心悸的是,这味道竟与她儿时记忆中,

那位曾教她写字的“沉舟哥哥”身上的味道,有几分相似。她猛地甩了甩头,

将这荒谬的念头抛开。陆沉舟是亲手监斩她全家的刽子手,

怎么可能是当年那个温文尔雅的沉舟哥哥?定是她这些年太过思念故人,才会产生这般错觉。

不多时,晋王府便出现在眼前。朱红的大门紧闭,门口守卫森严,与其他王府的热闹不同,

晋王府透着一股阴森的死寂。陆沉舟勒住马,翻身下马,又伸手将苏挽月扶了下来。

“进去吧。”陆沉舟看着她,凤眸中闪过一丝复杂难辨的情绪,“晋王在书房等你。

”苏挽月警惕地看了一眼晋王府的大门,又看了看陆沉舟,冷声道:“你跟我一起进去。

”陆沉舟挑眉,似乎早料到她会如此:“可以。但你要知道,在晋王府,我的话,未必管用。

”苏挽月不再多言,握着短刃,与陆沉舟并肩走进晋王府。府内雕梁画栋,却处处透着诡异,

长廊两侧的灯笼忽明忽暗,寒风穿过回廊,发出“呜呜”的声响,像极了冤魂的哭诉。

走到书房门口,守卫通报后,里面传来一道低沉的声音:“让他们进来。

”苏挽月深吸一口气,推开门,走进书房。书房内燃着昂贵的龙涎香,

却掩不住一丝若有若无的血腥气。晋王坐在书桌后,身着明黄色的锦袍,

面容与当今圣上有几分相似,却多了几分阴鸷与野心。他手中把玩着一枚玉佩,

那玉佩的纹路,竟与苏挽月藏在袖中的半片,有几分相似!“苏姑娘,别来无恙啊。

”晋王抬头,目光落在苏挽月身上,带着一丝审视与贪婪,“五年不见,

你倒是长得出落得越发标致了。”苏挽月心中一震,晋王竟认识她!她强压下心中的震惊,

冷声道:“晋王殿下认识我?”“怎么会不认识?”晋王嗤笑一声,将手中的玉佩扔在桌上,

“当年陆尚书府的嫡女,陆挽月,如今却改头换面,叫苏挽月,躲在京城的角落里,

伺机复仇,我说得对吗?”“你果然知道我的身份!”苏挽月猛地拔出短刃,指向晋王,

“当年我陆家满门抄斩,是不是你一手策划的?我父亲的‘通敌叛国’罪名,

是不是你伪造的?”晋王却丝毫不惧,反而慢条斯理地端起桌上的茶盏,抿了一口,

笑道:“陆挽月,你别急啊。当年的事情,说来话长,不如坐下来,慢慢听我讲。

”他看向陆沉舟,语气带着一丝命令:“沉舟,你先出去吧,我与苏姑娘有私事要谈。

”陆沉舟站在原地未动,目光落在苏挽月身上,似乎在犹豫。苏挽月却怕他离开后,

自己再无脱身的可能,立刻道:“陆大人不能走!他是我带来的人,必须留在这里!

”晋王脸色微沉,眼中闪过一丝不悦:“陆挽月,你别忘了,这里是晋王府,

不是你撒野的地方!”“我不管这里是哪里!”苏挽月的短刃又逼近几分,

“今日你若不把当年的事情说清楚,我便是拼了这条命,也要拉着你一起陪葬!”就在这时,

陆沉舟忽然开口:“晋王殿下,苏姑娘性子烈,若强行让她单独留下,恐生事端。

不如让属下留下,也好制衡一二。”晋王盯着陆沉舟看了许久,似乎在权衡利弊,

最终冷哼一声:“也罢,你便留下吧。但你记住,不该听的别听,不该看的别看,否则,

休怪本王不客气。”陆沉舟躬身行礼:“属下明白。”苏挽月松了口气,

却依旧不敢放松警惕。她走到书桌前,目光死死地盯着晋王:“现在,你可以说了。

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?我父亲到底有没有私通北境?”晋王放下茶盏,身体向后靠在椅背上,

目光变得阴鸷起来:“你父亲有没有私通北境,不重要。重要的是,他挡了本王的路,所以,

他必须死。”“挡了你的路?”苏挽月瞳孔骤缩,“我父亲是户部尚书,忠心耿耿,

怎么会挡你的路?”“忠心耿耿?”晋王嗤笑一声,猛地拍了一下桌子,“他若忠心耿耿,

便该乖乖地将北疆铁矿的控制权交出来,助本王成就大业!可他偏要护着那个昏君,

护着这腐朽的大胤王朝,不肯与本王合作,你说,他不该死吗?”苏挽月浑身一颤,

终于明白了当年的真相——父亲并非通敌叛国,

而是因为不肯将北疆铁矿的控制权交给野心勃勃的晋王,才被晋王诬陷,

落得满门抄斩的下场!而陆沉舟,便是晋王手中最锋利的刀,亲手斩了陆家满门!

“是你……是你诬陷我父亲!”苏挽月的声音带着颤抖,眼中布满血丝,“陆沉舟!

你是不是早就知道真相?你为了攀附晋王,竟然甘愿做他的刽子手,屠杀我陆家满门!

”陆沉舟猛地抬头,看向苏挽月,眼中闪过一丝痛苦与挣扎,

却很快又被冷漠覆盖:“苏姑娘,饭可以乱吃,话不能乱讲。当年陆尚书通敌叛国,

证据确凿,本官只是依法办事。”“依法办事?”苏挽月冷笑,泪水终于忍不住落下,

“你所谓的证据,都是晋王伪造的!你明明知道真相,却还要助纣为虐,

你对得起天地良心吗?对得起当年教你读书写字的我父亲吗?”陆沉舟的身体猛地一僵,

眼中的冷漠瞬间崩塌,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的痛苦与愧疚。苏挽月见状,

心中猛地一震——他果然认识父亲!他果然知道真相!晋王见陆沉舟神色不对,

立刻开口打断:“陆挽月,休要在这里胡言乱语!沉舟是本王的得力干将,

怎么会认识你父亲?你再敢污蔑,本王立刻让你死无葬身之地!

”苏挽月却不理会晋王的威胁,目光死死地盯着陆沉舟:“你说!你是不是认识我父亲?

当年你是不是故意隐瞒真相,斩了我陆家满门?你说啊!”陆沉舟张了张嘴,似乎想说什么,

却最终只是闭紧了嘴唇,转过身,不再看苏挽月的眼睛:“晋王殿下,属下先行告退。

”说完,他便快步走出书房,留下苏挽月一个人,在原地痛哭流涕,心中的恨意与疑惑,

越发浓烈。晋王看着苏挽月的模样,嘴角勾起一抹阴狠的笑容:“陆挽月,

你以为你能查到真相吗?今日你进了这晋王府,便别想再出去了。”他拍了拍手,

书房的门瞬间被关上,一群手持兵器的侍卫冲了进来,将苏挽月团团围住。苏挽月擦干眼泪,

握紧手中的短刃,眼中闪过一丝决绝——今日便是死,她也要从晋王口中,

撬出更多关于陆家旧案的真相!第五章夜探王府侍卫们步步紧逼,手中的长刀泛着冷光,

映着苏挽月苍白却倔强的脸。晋王坐在书桌后,端着茶盏,好整以暇地看着这一切,

仿佛在欣赏一场有趣的戏。“苏姑娘,识时务者为俊杰。”晋王慢悠悠地开口,

“只要你肯归顺本王,告诉本王你父亲当年藏起来的北疆铁矿密函在哪里,

本王不仅可以饶你不死,还能让你享受荣华富贵,怎么样?”“北疆铁矿密函?

”苏挽月心中一动,她从未听父亲提起过什么密函,看来这才是晋王真正想要的东西。

她冷笑一声,握紧短刃,缓缓后退:“我父亲从未留下什么密函,你若是想要,便来拿吧!

”话音未落,她忽然转身,朝着书房的窗户冲去。窗户被钉死,她却早有准备,

从袖中掏出一枚早已备好的火药,猛地扔在窗棂上。“轰隆”一声巨响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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